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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当感应发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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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试图努力去理解,并且用到不止一种的方案来尝试着解释感应是如何发生的。甚至在那些无暇睡眠的胡思乱想中,我很想套用一个时下非常流行的量子物理学概念,告诉各位感应实际上就是心灵层面的“量子纠缠”现象。好吧,姑且把这当个玩笑。说正经的,想要知道感应的发生原理,何不去问问我们心里的巫呢?Ta可是每天都在和心灵感应打交道——因为这原本就是Ta的工作来着……

 

感应是如何发生的

 

这个问题实际上并不复杂。但假如我们向外去求索,寻求一个所谓的符合理性和逻辑的解释,那么这无异于我们在这个问题上造就了无法逾越的屏障。这就好比我们想要弄懂什么——某件事物或某个人,亦或是与这个人的关系——我们永远无法通过观看、思考与询问找到答案。相反,我们要回到内心,去观察、琢磨以及带着感受去经验这一切。如前文所说,心乃是一切的起源,而万物皆为心的造物。回到这个源头上来,才是洞悉所有的关键。与此同时,当我们谈及“心灵感应”——就这个定义来看,其中也早已囊括了感应发生的奥秘——即从个体的身份与立场,乃至彼此间的分歧中,回到同一的“心灵”之内,感应与融合乃是自然的发生。

 

关于感应的观察

 

01、无意识地经历

 

对人来说,感应的发生,在大多数情况下,无论向内还是向外,都是无意识的。实际上,我们在生命中的几乎所有经历,以及生活里的种种遇见,这一切皆是在感应的作用下,由内向外感召而来的。换句话说,我们内心里无意识的部分——情结、原型,乃至自性和种子,无时无刻不在发出召唤,令外境中的事件与人因着这份感召,来到我们的生命当中。

 

作为无意识的内容,它们循着感应而来,却又不为自我所承认。在对待它们时,自我要么绝口不提,要么则矢口否认。它们被深深埋藏乃至囚禁在心底,又或是被抹去了模样,划掉了名姓,流放到了心灵之外——所有那些不被自我允许存在于内心的,便只能从外境中转身回来。如荣格在谈论“阴影”人格时所说——“那些为自我所认可的,便成为我的生活;而那些不为自我所接受的,皆成为了命运,将自我所摆布。”

 

那些漂泊在外的人格碎片,就像是无家可归的灵魂。它们带着无比强烈的渴望在黑暗中虔诚地祷告,并在感应来临时,经由现实回来。遗憾的是,它们只能进入现实的生活,却无法真正融入内在的人格。因为在自我眼中,它们大都是些如“遭遇”般的经历,是任谁也唯恐避之不及的灾殃与人祸。但荣格却说出了其中的真相:“假如完整未能在内部发生,便只好在自我与现实中被维系”——若不是在心灵的感召下,所有这些以看似纠结、苦难的现实在此徘徊,那自我便只得面临甚至直接遭遇人格乃至精神的崩解与分裂。

 

02、有觉知地经验

 

在某些时候,或者更为准确地讲,是在某个时刻,正在发生着的感应,也可能被心灵有意识地去经验到。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体验,一种充分且难以抑制的融入感,既恍惚又清醒,既焦虑又宁静,既不安同时却无比笃定……

 

假如你正身处自然,会渐感自身正全然地融化在江海、林木和原野当中。此时,你能“看到”自然化形于你眼前,体验到天地万物内在的情怀,并且难以抑制在心中如涌泉般的感动。若是尽量让自己回回神,虽能看到自我尚在,却也早已沉迷在对这感应的神往、身往当中。

 

若是这感应发生在与人、事之间,便会现出“忘我”的投入。自我与当前所行之事,恰似造物主与造物的关系——在事物里看到真正的自己,而忘却了那个大多数只是习惯了的被塑造的自我。与此同时,置身在感应中,人与人之间才有真正的相遇。你我虽在彼此的身份当中,但各自的经历却好似是对彼此、乃至所有人的成全与感同身受。聆听之中,自我仿佛经历着讲述者所描绘的一切,反之述说之人竟感到自己在讲着对面听众的故事——恍然间我们才回过神来,原来那都不是“我”,而是心灵投身进了——恰是由其所造就的这场梦里。

 

03、无所谓时空和身份

 

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我们都能体会到的是,当感应发生时,就在那个时间里,哪怕相隔万里、身在异地的两个人,也能感应到彼此。所谓“天涯共此时”,便是如此。当然,这也就是荣格所说的“共时性”——同一时间里,不同地方、不同事物、不同的人之间所发生的相似性质的事件。例如,发生在人(个体或是集体)身上的事件,与星象运行之间的联系。不仅如此,感应的发生不仅是共时性的,也可能是“共地”的。即同一个地方,不同时间、不同的人来到这里,感应都有可能发生。例如,《念奴娇赤壁怀古》里,苏轼在“故国神游”之中,感应到周公瑾当年此地的那份才略与豪情。

 

与此同时,当感应发生时,不仅时空不再成为约束,我们似乎还会体会到一种类似超越了原有身份的感觉。我们“去到”了对方那里(哪怕对面的人与我们立场截然相异),甚至去到了某种令我们感到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身份当中——有人说一下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前世,也有人说自己成为了其他的存在形式……实际上,那就是不受时空和身份约束的灵魂的状态。当一切归心之时,我们会看到正是这个灵魂的自己,曾无数次地投入轮回,在不同的时间、空间下,又以不同的身份经历了生生世世,只因心灵在发愿之时,灵魂听到了那洞穿时空的召唤。

04、感应的交互作用

 

艾扬格说,“爱一人,即可悟众生”。当感应发生之时,随着主客体的融合,亦是心与万物再次相融之时。走出自我为中心,回向心灵的过程,也是“见众生”的过程。我们会看到自我的狭隘与闭塞,以及万物本就相连、相系的真相。因而,感应发生之时,我们不是进入到了“彼此”之间,而是回归到了万物之内。感应不是连线,而是一张由心展开的共鸣之网。在这张网上相关联的一切,都将进入到感应的交互作用之中。

 

 从“巫”到“觋”

 

前文中提到,巫的时代在最初,是“女能事无形”的天下。通过女性的思维方式——以感受为中心,与天地、自然、万物和鬼神建立感应的联结。而回到个体的人格发展上,这刚好吻合了视觉功能尚未完善的婴儿期早期阶段。即通过感应,婴孩与客体建立最初同时也是最为重要的关系。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文明最初进入巫时代之时(母系氏族时代),部落中的“巫”一职的确只能由女性来胜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始人类的自我意识也在不断地成长。相较于早期通过感应去了解自然的意志,并且主动顺应自然的规律,自我意识的发展令人类更加希望看清自然的面目,获得关于“无形”事物的进一步认识。而体现在个体人格的发展上,随着视觉的生理及心理功能的越发完善,婴孩不仅开始以目光追随并锁定客体,还逐渐发展出了对客体恒常性的认识(思维发展的萌芽表现)。这时的人——集体的人类及个体的婴孩,不仅以感应联结着客体,同时还寄希望于看到并认清眼前的一切。“眼见为实”——大概就是这个时期所形成的世界观吧。

 

于是,在感应的基础上,以思维为手段,摸索感应发生的规律,甚至要围绕感应,展开更为主动且具体的工作。至此,相较于女性以感受为中心的思维方式,以逻辑为中心的男性的思维方式在此当仁不让地显现出了其优势所在。这其中一切的经过,早已被文字本身所载录——有别于女性的“巫”,男性的巫,其名为“觋”。无疑从这多出的半边“见”字上,足以获知巫的工作也从最初的“事无形”,发展进入到了“见无形”的阶段。深圳意象对话

 

随之而来的是,巫的职能也因着工作对象的“现形”而越发明晰——巫有了作为“巫师”的身份。而巫的时代,也正式步入进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巫术时代。深圳心理咨询

 

预告

在接下来的篇章中,将陆续就“巫术时代的感应定律”以及“巫的意象和心理功能”展开。

 

作者:那人,公众号:无梦之梦